公孙瓒让白马义从围拢在鲜于辅的胡骑周围,却是不急着围攻杀伐,而是若即若离的跟随着,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好似没事人一样随行周围。
此时,鲜于辅的胡骑被白马义从在周围环视着,无论鲜于辅如何的快马加鞭,依旧不能摆脱白马义从的包围环绕。
周围的白马义从,就像是一杆死亡之镰一般,如影随形,如蛆跗骨,甩不开、丢不掉,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裁决镰刀,斩下他鲜于辅的头颅。
在白马义从的虎视眈眈下,鲜于辅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淋透,脸上更是一片死白无色,害怕之态溢于言表。
见鲜于辅及其胡骑口喘粗气,身体在马上颤抖不已,好似兔子一般只知奔逃的样子,公孙瓒的心里更是轻蔑藐视之态。
公孙瓒手臂一挥,下令喝道:“白马义从,可有多久没有随吾打过草兔?”
“主公,自兵败界桥后,我等每日操练,欲图向袁绍再报界桥之仇,已是一年多没有去草原狩猎打草兔了。”一旁的裨将对公孙瓒喊道。
公孙瓒亦是一叹,心中想起界桥一战后,自己的白马义从儿郎们,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徒有勇力却无勇气,浑浑噩噩的失了志。
公孙瓒知道,想要重拾白马义从丢掉的气志,必须来一场大胜,或是一场屠杀,如此才来重燃军魂。
想到这里,公孙瓒心中早有预料,顿时手指鲜于辅的胡骑,大笑道:“儿郎们,今日这些胡骑,就是草原上的草兔,尽兴狩猎吧!”
说完,公孙瓒率先拿出腰间弓矢,张弓搭箭,不紧不慢的瞄准。
只听“嘣”的一声。
一箭缓缓离弦飞去,正中鲜于辅胡骑的后军一人,将那人直接射落马下。
见到公孙瓒动作,周围的白马义从尽皆模仿,纷纷张弓搭箭,不急不慢的瞄准射箭,仿若真的在狩猎离洞草兔一般。
甚至,有的白马义从,为了争夺“品相”较好,“身姿”矫健的猎物,彼此竟是互相嘲讽打趣,争夺射箭,花样迭出。
此时,白马义从射杀鲜于辅的胡骑,已经不是沙场攻伐了。
他们不再追求一击毙命,不追求尽可能的射杀敌人。
而是变成了一场狩猎游戏,杀戮变得挑剔起来,杀戮变得花式起来,杀戮变得表演起来。
这样的场面最能释放人的杀戮欲望,当然这句话是以白马义从的角度来的;对于鲜于辅的胡骑而言,这样的杀戮最能折磨人心,最能瓦解人的意志,最能扩大化人的恐惧。
再这样下去,鲜于辅的胡骑便会不攻自破,最终崩溃到自杀寻死,尾敦心中已是焦急万分,立即策马在鲜于辅身旁,急躁言道:“大首领,公孙狗贼在戏耍我等!再逃也不是办法,反而会被白马义从像打草兔一般猎杀我等殆尽,不如和公孙狗贼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壮烈!”
鲜于辅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心中不敢和公孙瓒硬拼,害怕因此丢掉性命,反而对尾敦言道:“尾敦,你乃我部的三首领,我素知你勇猛机智,此时该是你为我族牺牲的时候了。”
“大首领何意?”尾敦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