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粗腿看到闯军想捡便宜,气不打一处来,从部下手中接过一杆枪,“呯”的一声,朝天开了一枪。
闯军听到枪声,还以为对方要来个无差别攻击,纷纷把头缩到了马脖子后面躲避子弹,速度便慢了下来。过了片刻,不见密集的枪声响起,勒住马停下,疑惑地抬头张望。
苏粗腿大声喊道:“这些官兵是我抓的,轮不到你们摘桃子,识相的赶紧退后,否则就和他们的下场一样。”
闯军士兵纷纷看向带队的头目。头目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有些下不来台。
独立团士兵举起枪往前走,宛如一道布满荆棘的墙往闯军压了过去。闯军士兵有些发麻,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负责指挥的营长见苏粗腿没有说话,便按照流程在一百步的距离下令队伍停下,“全体都有,齐射一轮准备!”
士兵们开始装弹,动作整齐划一,整整两千人似乎是一部稳定而精密的机器,所有人都没有表情,冷静得可怕。
机械、精确的装弹过程给闯军士兵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不少人额头上流下了冷汗,他们知道,等到装弹完毕,这些铁管子里就会喷出夺命的火焰,自己就会像之前的官兵一样倒在铅弹之下。
等到两千枝枪齐刷刷举起来瞄准时,闯军头目绷不住了,连声下令:“全部退后,这些疯子真会动手的。”其余人忙不迭拉住缰绳调头就走,整个闯军的队伍潮水一般往后退去。
退到两百步之外,闯军头目高声喊话:“兄弟,一场误会,千万不要伤了两家的和气……”
苏粗腿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两千枝枪仍然稳稳地瞄准对面,在新的命令下达前,没有一个人动弹。
闯军头目看着对方这严明的军纪,觉得有些害怕,咽了一口唾沫,伸手摆了摆:“太小看他们了,这伙人不好惹。惹不起躲得起,咱们撤!”
闯军骑兵拨转马头,试探着往西面走,见对面没有开枪的意思,就狠抽一马鞭,不要命地奔驰起来。伴随着杂乱的蹄声,闯军很快就走了个干净。
直到对方大队骑兵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苏粗腿才下令:“解除戒备。押着俘虏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