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赌局(1 / 2)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在这里,根本就无法判断出到底有多大的空间、周围摆设着什么物品、是否有活物的存在,仿佛还未劈开成两半的混沌世界。

柳林林说:“……怎么这么黑,几乎都看不见前面有什么,喂,有人吗?”

说着,他迈开脚,往前面走几步。

赵元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我们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先不要轻举妄动。”

刺啦一声,一点火焰猝不及防地在黑暗中显现。

那点小小的火焰在半空中缓缓移动,最后稳稳地栖息在了一根红色的蜡烛上。

橘黄色的烛光大团大团地盛放开来,照亮了原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

原来,这只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空屋子。

墙壁上白蒙蒙的,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装饰,仅挂着几个颜色有些令人看着不舒服的怪异面具,空洞的眼眶在高处注视着进入房间的来客。

同时,烛光也照影出了坐在一张长方形桌子前的男人。

那人穿着厚重的深棕色兜帽披风,只露出尖尖的下半张脸,垂放在长方形桌面上的两只手臂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

从两只手的宽度判断,这人的体格应该十分消瘦不及成年男子的一半重量,若是脱了身上的兜帽披风,那一定是肉眼看来的格外瘦骨嶙峋。

他就这么坐着,整个人仿佛要融入背后的影子里。

对进入这个房间的秦时、赵元、凌青山与刘柳林林则一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面前的四个人都是摸不着、看不见的空气。

若不是还能察觉出这人有呼吸,秦时、赵元、凌青山与柳林林都要以为这人已经是一具死了的尸体了。

气氛太过诡异,有一种说不上来原因的不安感。

虽然可以解释这是鬼屋的特色装扮,为的就是让进来玩的每一个客人都能体验到心脏狂跳的惊悚刺激,但也太怪了。

地图上明明没有做出任何提示,却突然就出现的不该存在的大门,以及面前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故意装阴森的阴森男。

越朝深处想就越令人不安,这个房间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其中一定暗藏着问题!

赵元警惕道:“……你是谁?”

那男人伸出手,两根手指里夹着一枚金子做成的铜钱,在橘黄烛火下闪烁着令人花眼的光芒。

他开口,声音竟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嘶哑或则尖利,而是意料之外懒懒的正常中年人嗓音,完全不符合此刻穿着的诡异装束。

像是刚刚接完六岁女儿的中年大叔,很不愿意跑过来上班一样消极怠工。

“一个无名的赌徒,你可以直接叫我无名或则赌徒,我哪一样都不会介意,四位客人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坐下来玩一局呢?”

凌青山嗤了一声,转过身摊了一只手。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只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无聊把戏,浪费我的时间。”

无名赌徒说:“先别着急离开啊这位客人,这盘赌局并不是没有奖品,若是赢了我,可是能够获得一笔不小的财富哦。”

话音刚落,他就用手里的金铜钱向旁边的墙壁里一刺,往下一刮,雪白的墙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了,旁边的墙壁居然是用纸糊出来的。

从里面咕噜咕噜翻滚出大堆金子制作的铜钱,一地的金色几乎要闪瞎了人的眼睛。

凌青山看着这一地的金子,没有兴奋,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

柳林林从地上捡起来一个金铜钱,半信半疑地用牙咬了咬,抬起头目瞪口呆道:“天呐,是真的,是真的金子!”

无名赌徒说:“当然都是真的,怎么样,现在有兴趣留下了么?”

柳林林拉过空椅子坐在长方形桌前,迫不及待地说:“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我在赌局里赢了你,就能直接抱走地上全部的金铜钱是吗?”

无名赌徒说:“是这样没错,不过……凡事有得就有失,赢了我,那些金子全归你,但若是你输了,你的灵魂就得送予我。”

柳林林丝毫没有感到哪里有不对劲,他觉得这个赌局对自己而言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灵魂,嗨,搁哪的封建迷信呢,对方又不是阎王殿的黑白无常,哪可能真勾走自己魂。

于是,他豪爽地答应了,“小菜一碟,来吧。”

无名赌徒勾唇一笑,“好。”

他突然一个令人没有防备的动作,将两根手指里夹着的金铜钱向上高高抛起,金铜钱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落回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心则在同一瞬间盖住了手背。

“请问,此时此刻铜钱朝上的一面是字还是花?”

柳林林傻了。

他才坐下来,对方突然搞这么一出,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哪里还有功夫去看清楚此时此刻铜钱朝上的一面是字还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