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2 / 2)

白月却没理他,趁着变故又冲前面打了几。枪,霎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间,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尘埃落定了。

被白月射中了手腕以及腿部的男人浑身痛的发颤,不过却敌不过他心中的恐惧感。他艰难地将脑袋抵在地上往后看了一眼,便见后面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耳旁只剩了一个人在呻吟呼痛。男人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生的极为漂亮的年轻女人,浑身一个激灵。哪怕是他,在连续杀了这么多人后也不会这样的冷静。

那双眸子扫过来,让他抑制不住地浑身发冷。

“你……”他哆嗦了一下,嗓子里全是血腥味儿。哪怕见识了许多,此时牙齿也不受控制地咯咯发颤,根本说不出话来。

本来是柔柔弱弱任人揉捏的女人,突然夺枪杀人,一系列动作似乎还极为熟练,仿佛做过不少次。先前绑人之前他们已经踩了点儿甚至有眼前人的各种资料,不论从哪方面来说,资料上看起来都是个普通姑娘。先前对方的反应也印证了这一点儿,所以他才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

白月不管这人怎么想,提气踩在别人的脚印上朝前面倒地的几人走了过去,伸手捡起先前录像的设备,直接探进去一丝灵力将拍摄的东西全毁了,而后走到了唯一活着的人身前。

这批人身上血腥气极重,估计干这一行也很久了,那个唯一活着的人此时左手捧着自己流血的右手,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见白月朝他走过去时,他慌张地退了两步,左手朝地上枪。支掉落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砰”地一声,地上的灰尘一小股灰尘扬起,他手指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小坑,正巧在指尖和枪支的中间。

他身子一抖,猛地将手收了回来,脸色灰败地看着白月。哪怕经历的危险很多,但此时真正地面临死亡,换作任何人都会慌张无措,没有人会嫌自己命长。

“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白月垂下手,看着眼前瘦小的男人。这个男人约莫三十多岁,就是刚才差点儿说漏嘴的那个男人。白月还以为让这群人来绑架她的人不会亲自出面,只会让别人联系这群人,她甚至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将那人逼出来。

只是方才这人说漏了嘴,让她听到了一个‘吴’字。而若是记得没错,她倒是知道这位吴姓人士是谁了,没想到对方会忍不住亲自出面。

“……你直接动手吧。”男人左右看了看,见周围几人额心中弹睁眼死去的模样心下一跳。继而对上躺在那里的大哥的视线后,愣了愣转头冲白月呸了一口、露出愤恨的表情:“反正都要死了,我为什么告诉你?”

周围的人都死透了,现在除了大哥就他一个人活着,想来就算他说出了口、眼前的人也不会放过他。虽然不想死,但在大哥的余威之下,最后的胆量他还有。

本来还打算和大哥一起,干完这一票就停手上岸。没成想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往后的生活无望,还不如硬气地去死。

“你真的不说?”白月轻声问了一句。

男人别过头去,梗着脖子不回答。

然而下一秒,他耳边就连续响起了‘砰砰砰’的枪声。男人下意识闭了眼,还以为自己中了弹。但是身上却没有任何疼痛的地方,反而另一边有人闷哼呼痛起来。

“啊——!”

他惊怔地睁开眼,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过去,只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缩。

他们老大蜷缩着身子,口中发出嘶哑的喊叫声,只那声音听在耳中,就让人心尖发寒。他的四肢处不停地有血涌出来,混着身下脏污的地面,形成一种诡异粘稠的色泽。

就在他看过去时,那个女人抬手又是一枪,也不知道打到了哪里,地上的身体剧烈颤了一下,嘶哑的声音尖锐起来,就像是在人心间刮过,让人心脏都砰砰直跳。

“你、你……”看着这一幕,无声的恐惧感席卷了他。他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喉间干涸的厉害。如同堵塞着什么东西,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死亡倒是没什么,但这样的折磨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我再问一遍。”白月回头看向男人:“是谁让你们来绑架我的?”

“……吴、吴从国。”瘦小的男人身子一抖,视线黏在地上的人身上根本移不开。听得对方的问话,下意识就回答了出来。

“他直接联系你们?”白月蹙眉:“有没有证据?比如转账单之类?”

男人缓缓地将头转了过来,略涣散的瞳孔颤了几下,张了张口做最后的挣扎:“我、我拿出了证据,你会放了我吗?”

白月略一点头:“可以。”

她这话在这样的情形下本来就不太可能,但男人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垮,听得白月的话语连怀疑都不敢。脸上露出既恐惧又庆幸的神色来,哆嗦地说:“有,有证据。”他咽了口口水:“有电话录音。”

“……老大每次接任务,害怕雇主翻脸不认人,所以都会暗地里留下证据。有转账单有录像也有电话录音,这次留下的就是电话录音。”

“你知道这些证据在哪里?”白月问。

男人迟疑地点点头:“……知道。”

“那就好办了。”白月微微一笑,在男人面前蹲下了身子。

“你、你要做……”男人话还没说完,白月已经抹除了自己的痕迹,将手枪塞进了他的手里。他哆嗦了一下有些捏不住,却被白月一句“捏好”立时吓得下意识紧紧握住了,食指也放在了扳机上。

白月让他握住了枪,转头就走到别人身边,仔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两遍,甚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放过。最后捏了把枪放在老大手里,对准了身后男人的位置。

在白月的身后,握着枪的男人脸色有些狰狞,看着手中的额枪眼底闪过犹豫和挣扎之色。最后对准了背对他的女人抬起了左手,手中枪。支的重量并不重,却让他手臂阵阵发颤。

最后猛地咬了咬牙,‘咔哒’一声扣动了扳机。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白月听得声音,笑盈盈地回过头来,朝他走了过来。只是那笑容吓得男人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扬手又一连‘咔哒’‘咔哒’地将枪对准对方,摁了好几下。

“去死去死去死!”男人大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里面已经没子弹了。”白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继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再度四下查看了几眼,而后回头指尖一弹将一个泛着金色光芒的东西射。入了男人体内。

几息后,看着男人惊恐的目光渐渐变得涣散而平静起来,她声音和缓地说:“记得你们会是这个模样,是因为分赃不均而导致的自相残杀。警察来了后,将所有证据的藏匿地点告诉他们。”

“听到了吗?”

男人迟疑了一下,木愣愣地点了点头,而后在白月的示意下摸出手机打了120。

白月这才离开了这里,走到外面见到外面的车子时,依旧将自己的痕迹抹除了。

她快速地用特殊手段重新回到了画室,时间也没过去多久。在包里找到自己的手机和其他东西,直接报警声称自己的车子被偷走了。离开时她在身上的追踪器上做了手脚,是以这次元鹄他们都未发现什么。

在画室安静地待了几天后,郑家父母的电话立即打了过来,声音里十分紧张。与此同时,一则重大的新闻让整个城市几乎都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