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李牧跟前,张慧敏望着他。
“听说你要结婚了。”
李牧手里的瑞士军刀把玩了一下,随即装进口袋里,“已经结了,缺的只是一个婚礼,明天会办。”
“登记了?”张慧敏心里痛了一下。
“嗯。”李牧平平淡淡地点了点头。
相对而无言。
想起了上次回家奔丧遇到张慧敏的场景,李牧忽然发现再一次见到这个当初让自己死来活去的女人,此时此刻在自己眼中,竟不能引起心海哪怕一丝波澜。
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还是不好不坏的,都是人生的组成部分,需要学会的是如何正确面对。如果说上一次对张慧敏尚且心存一丝情意,那么此时此刻,或者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那个句号已经浓浓地悄然的在袭击心里画了上去。
“有空吗,我邀请你参加我的婚礼宴席。嗯,按照风俗在乡下摆酒席。”李牧微笑着说道。
张慧敏盯着李牧,目光复杂,她缓缓地说道,“我……李牧,我有些难过,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知道吗,我在你家附近守了三天,今天我终于看到你一个人出门了,所以我跟了过来。”
李牧心里暗暗吃惊,这么一个普通女子居然在自己家附近守了三天而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没有任何的察觉,李牧为自己的警惕性的下降感到担忧和后怕。如果是在战场上,如果是敌人,那么自己毫无疑问会陷入危险之中。
他居然发现自己的第一个念头是警惕性的下降,而不是出于对张慧敏毅然守候三天这个行为的感动。
“何必呢。”李牧微微摇了摇头,说。
张慧敏自嘲地笑着说,“是啊,何必呢。曾经我们多么的相爱,到处都留下了我们在一起的记忆。李牧,一个人真的做错了一件事就永远来挽回不回来了吗?是我抛弃了你,我错了,我鬼迷心窍被钱蒙蔽了双眼。可是,你能够理解吗,你应该能够理解的,谁又能永远的一直的不会做错事情。”
“慧敏。”李牧轻声出言打断她的话,“慧敏,真的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可是已经没有意义了。即便我还没有结婚,你我之间也不可能了。上一次我回来,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咱俩之间,钱不是问题,其他的也不是问题。是咱俩根本没法成为夫妻,懂我的意思吗?”
此时,李牧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接通,是冯玉叶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李牧抱歉地笑了笑,“玉叶同志。”
那头冯玉叶在酒店里,商务套房里陪着母亲梅院长和几位亲戚朋友,当然还有梅院长的闺蜜,她的几位朋友则在另外的商务套房里等着她过去聊天。
这不,看挺长时间了李牧还没到,冯玉叶怕出什么事就打电话来询问。
“小李同志,你什么情况,比预计的时间可是晚了十五分钟了,没出什么事情吧?”冯玉叶既担忧又不满地问道。
李牧说道,“没出什么事情,路上碰见个朋友说说话,晚些过去,你跟梅首长说明一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