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书上说,财能升官,兄弟却劫财。如果迟书记和马村长不和,那么马村长就算不上你的兄弟。至于兄弟的意思,就是你平日最相信的人。”王宝玉说道。
“那还有谁?宝玉你告诉我,有什么要求,只要迟叔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迟立财急切地问道,这时候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村支书的架子,看着王宝玉的眼神中,充满了解真相的渴望,好像王宝玉这会儿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似的。
“迟支书,从你这面相上看,这几天破了一笔财吧?”王宝玉缓缓问道。
“不错,两千呢。”迟立财对于王宝玉已经放松了警惕,毫不隐瞒地说道。
“迟书记满面红光,应了这调动的喜事,但双眉之间带有一丝晦气,把这喜气给打断了。只怕这笔钱没有用到升官上面,这个小人就是和这笔财有关的兄弟。”王宝玉将烟屁股用脚踩灭,言语肯定地说道,王宝玉说的并不是没有根据,刚才路上他从龚向军媳妇葛小花张狂而浮躁的表情中就看出来了,龚向军家一定是轻易进了一笔钱,哪来的钱啊,一定是迟立财交给他送礼的那份。
迟立财听完王宝玉的话,一屁股坐在皮椅上,脸色很难看,他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定是龚向军这个鳖犊子,将自己送给李镇长的钱给私吞了,钱不能用在该用地方,自己调动的事情,岂不是会出问题,或许就泡汤了。但这事儿打起来也是空头官司,既没有真凭实据,也绝对不能张扬,除非自己不想混了。
迟立财沉默了片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没开封的大前门,扔给了王宝玉,口中说道:“宝玉,怎样才能解决小人呢?”
王宝玉接过烟盒放在兜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迟书记,这都是些封建迷信。你刚才教育的对,我王宝玉老大不小的了,过几年就得盖房子娶媳妇,也应该务点正业,找份工作干干。”
迟立财自然明白王宝玉说话的意思,连忙挤出了笑脸说道:“宝玉,这个好说,其实我工作调动这事儿,是组织上早就调查研究好了的。你要帮迟叔解决了小人的问题,就是肃清了党风,响应了党的号召。这么高的觉悟,挺适合在村部上班,你看咋样?”
王宝玉一听,心中很是高兴,这看相算命虽然不错,但能进村部上班,那就是村干部了,听起来也很体面。
得到了迟立财的承诺,王宝玉觉得该好好表现,也要拿出些本事来了。他上前对迟立财说道:“迟支书……”
“什么支书啊,宝玉,以后叫我叔,这孩子跟我还生分!”迟立财乐呵的纠正道,眼神中还有一丝貌似和蔼的意思。
“嗯,好,迟叔,既然说到这里,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整件事儿的情况说明了,我也好帮你想出具体的办法。”王宝玉说道。
迟立财略微犹豫了一下,虽然整件事都是暗箱操作,但是现在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其他路子了。于是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说完后又补充道:“这个龚向军虽然可恶,很可恶,但目前的情形还不能得罪他,否则去镇里上班的事情就泡汤了,宝玉你要帮我想个好办法,既不得罪龚向军,又把事情办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