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水军,前身是以岳飞带来的扬州水军一部为根底,而后不断的扩充而成,麾下有大小战船千余艘,另有艹船水卒一万五千人,战兵两万人,而其中最为精锐的就是新编血蠓兽水骑兵。
血蠓兽,本是李唐放在襄阳月牙湾内的一种嗜血血兽,在平定襄阳之乱时,帝国鄱阳海水军主力从水路进攻襄阳,惊动了藏身水下的血蠓剑兽,一整支船队,三万多士卒,最后全军覆没,除了一些破木板子,连一个尸骸都没找到。
岳飞在那时乘骑四翼大鹏兽目睹了一些尾巴,对于这种水下凶兽自是身怀畏惧,在冷卓攻占襄阳城后,这襄阳水湾内的血蠓兽群自不能放任,之后冷卓率领麾下武将费了不少功夫,还弄了几头血蠓兽上岸。
血蠓兽在吞噬了大量的血肉之后,生长速度奇快,而最大的一头甚至已长到两丈许,全身布满鳞甲,刀枪难入,而在嘴前方,还有一道骨剑,有点象剑鱼,血蠓剑兽的背脊并非正平滑的脊,而是扁平的,而随着进化,鳍的位置也长出骨头,似是会形成四肢。
经过一番折腾,最后确定使用坐骑契约阵能够驯服这些血蠓剑兽的幼兽,于是大规模的驯服血蠓剑兽就成了襄阳水营最重要的曰程,当然驯服反而容易些,而人选却不好找。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月牙湾内的血蠓剑兽被抓的差不多了,而血蠓兽水骑兵也总算凑出了一个规模,襄阳水军五百,鄱阳海水军五百,统计千余,而血蠓兽水骑兵也一直处于保密之中,训练之类全部在鄱阳海中的几座岛屿上。
随着水军中的号角声悠扬的传荡,停泊在月牙湾内的战船纷纷拔锚起航,而游弋在附近水面上的船只也纷纷调转船头,朝着河湖交汇处出发。
两支水军,襄阳水军无论更加精锐,毕竟襄阳水军是有老底子的,而鄱阳水军就逊色不少,本来编下的五营水兵,先后经过玉西水战,虾子岛水战,却是接连被圣教圣水旗的魔兽重创,本就不满编的五营水兵,折损堪称惨重。
而且丢了虾子岛水寨,以及楚西的沦陷,一些位于鄱阳海南部的造船场全都不能使用,连湘水也被阻截,从上游流下的造船大木自是也断去了来源,造船速度顿时减慢,虽经过两个多月的修养,但鄱阳水军目前却只有三个不满编的营,不过比起之前,唯一长进的就是多了不少见过血的水兵。
鄱阳海口,东西半岛就好似螃蟹钳子一样,夹住了出入鄱阳海的出口,而这出入口长不过十里,最窄处只有十四五里的宽度,从天下楼上,用望远镜能看到海口对岸的防御营地。
想入鄱阳海,就一定要突破这到海子口,东西两端的大营,安置有大量的投石车,经过一番修缮扩建,如今已是可驻扎上万兵马的营寨,投石车虽不能完全覆盖海子口,但是配合战船封堵,想要冲入鄱阳海却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襄阳水营以及鄱阳水营很快就在海口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阵,想要进来的船只,将会面对里三层,外三层的战船。
这边紧锣密鼓,而顺着天河而下的那只船队速度也丝毫不慢,如果之前只是有大片的帆影,那这会,却是连船上的人都能看到。
“咦,不对啊!对面那船队好像打着白旗?并且派出一条快船来?而且还挂上了血月旗帜?少主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安排其他人组建水营么?”
岳飞摇晃了下头,道:“有倒是有,不过那也是在扬州,这船队可是从上游飘下来的!”楚州上游乃是蜀州,雍州,这两个地方,都是少主势力还无法触及的地方,虽也有安排些商队在两地活动,却也只是收集些消息,更多的是采购货物。
“那就只能等了!”陆逊想了想,道,不过有这时间,却是让他们在海口的准备更加充分,凭借对面那两三百条船,想要强冲鄱阳海,却是难如登天。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蹬蹬蹬,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呼哧带喘的亲卫飞快的上到顶楼,对着岳飞,陆逊两人道:“两位,大人,已经弄清,弄清楚了,那船队是檀道济,檀将军的船队!”
“什么?”陆逊跟岳飞听言顿时大吃一惊,两人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那支船队会是檀道济率领的,不过两人却是知道檀道济在圣教席卷楚西时,却是断了一切联系,一个旅团的兵马不知所踪,至今都没有联络。
尽管两人有些吃惊,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想来应该不会有错,立刻传令,让对面的船队进入鄱阳海内,护送至水湾码头!走,咱们去迎接一下,这个老檀,一失踪就是小半年,怕是这里面有不少的故事!”
天下楼,九层,陆逊,岳飞两人在码头上亲自接了檀道济,摆上一桌全鱼宴,这才详细的询问了起来:“檀将军,快将你怎么去的蜀州,又在蜀州发生的那些事说来听听!”
檀道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才唏嘘不已的道:“圣教动乱,我那个旅团也受到了波及,本来少主之前提醒过我,我也很是小心谨慎,但谁能想到,当初在襄阳招募的那群人里头,却埋有圣教的人,隐藏的可是够深的,加上我那驻地就挨着圣教老巢,当夜好一番混乱!”
“最后好不容易我才带领不足八百人杀出营地,往东不敢走,只能穿了山林,后来虽甩开了圣教追兵,我们也在大山里迷了路,楚西十万大山,连绵不绝,树木苍天,我带着残兵走了两个月才总算绕出去!”
“却没想,出了山,一问却是到了蜀州境内,蜀州那边虽还算太平,但也是暗流涌动,你们也知道蜀州位于帝国大西南,远离帝京,而且蜀州境内有不少土司领,居住的全都是内附帝国的蛮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