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卓看着赤裸上身,一身腱子肉暴突,肌肉堆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大汉踩着血水,跨过拒马车组成的防线,四下里的还燃着的火把散发出的光辉照射在他的身上,闪烁着淡淡的赤金色。
很显然这人就应该是抛射出刚才那一长矛的人,说不准就是对方的将领,在刚才,冷卓将那长矛掷回去,耗费的力量可丝毫不比挡下箭雨少,不过冷卓体内的灵力耗费的快,补充的也快。
七彩圣皇蝶就好像是大号的灵力转化机,虽还没有让冷卓恢复道最佳状态,但是气不喘了,腰也直了,说话也有力气了,就跟服用了盖中盖一样,抽出秋水剑,顿时那黑暗中,一道道的阴风呼啸而出,魂鬼化作虚影,隐没在黑暗中。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冷卓举起秋水剑,色厉内荏的大喝一声。
韩涛嘴角轻笑,迈着似乎十分沉重的步子,每踏出一步,地面就会被踏出一个脚印来,跟控魂大阵不同,生命同息可以长时间使用,而能坚持多久,全看身体承受能力,当然,时间拖延越久,对身体负担也越大。
“我乃交城守军将领,韩涛,小子何人?”韩涛看着年纪轻轻的冷卓,不由地眯缝了一下眼睛,并没有半点轻视之心,能接下他刚才那一矛,并且还掷回的人,实力自不会太不济。
“我么,楚州讨逆军转运使,冷卓!”冷卓哼了一声,道。
韩涛听了冷卓的名字,却是突然一笑,道:“你就是那个新晋的天龙朝侯爵,看起来,传言果真有些出入,能接下我一招,说明你还是有些能耐的!”
冷卓听着对方的话语,就一阵的不爽,没想到,不招人妒是庸才,二十一岁的帝国侯爵,吃酸醋,嫉妒他的人多了,所以编造些冷卓的谣言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了,何况冷卓娶了卫芷兰,没半年就当上了侯爵,换谁都会想冷卓是靠女人爬上去的。
虽然面对这些谣言,冷卓应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那些都是吃不着葡萄的,但是听着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废话少说,接我一招!”冷卓冷哼了一声,没有在继续废话,秋水剑一扫,顿时阴风呼啸,四周仅有的几个火把也被那阴风吹熄,街道上,只有银白色的月光洒落。
嗷唔,魂鬼的啸声在风中显得凄厉无比,如果胆子小的估计直接就吓得尿了裤子,潜在夜色的黑幕中,从四面八方扑向韩涛。
魂鬼扑上去,就化作一道道的锋刃,当当,当当,那魂刃居然好似打在金刚山上,发出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韩涛看着不断地射来的魂刃,微微皱了下眉头,探出手,一把抓住了一道魂刃。
单手一使力,居然空手将那魂刃捏暴,冷卓没想到秋水剑的万魂噬魂居然会攻击无效,想了想,应该是对方身上那一层淡淡的金芒的缘故,那金芒就好像是一层铠甲,将对方包裹在其中。
魂刃既然攻不破,那就是用剑斩,他还只能不信了,瞬移,冷卓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再次出现已在韩涛的身后,好,没有防备,冷卓心里暗想,举起秋水剑,朝着对方的脊背就劈砍了下去。
剑锋,划破空气,闪过一道寒光,当的一声,一片金石碰撞的火花绽放而出,冷卓的力气不敢比李元霸,项羽,但也远比一般人要力大,而秋水剑也并非寻常兵器,这可是跟圣兵齐名的邪兵,打造的材质丝毫不输给任何的圣兵。
说是吹毛立断,切金碎玉并不算夸张,但是偏偏的砍在对方的背脊上,却划过一道火花,根本的,完全的,连一个白痕都没有留下,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破开对方的那层薄薄的金甲。
一剑斩下,又是没有半点效果,而韩涛却是不急不缓的扭过头,看向冷卓,身体扭动,一掌朝着冷卓拍来。
这一掌看似寻常,但是还没击出腰间,一股澎湃的力道就已经刮起劲风席卷而出,碎石掌印,那劲风猛然从六七级风变成了十二级以上的台风,强大的气流就好似大海中的海啸,拍打在身上,连绵不绝。
好在冷卓发现这一掌不简单,当场瞬移后退,不过一次瞬移却没有逃过对方的掌威,接连又施展两次瞬移,移出二十余米外,这才堪堪站住脚。
这家伙什么来头,这一掌连他都生出不可阻挡的气势,那岂不是说对方至少半只脚踏入圣灵阶,否则怎么会让他有一种不可抗衡的感觉。
冷卓站直了身子,目光炯炯的望着转过身的韩涛,而在街头,厮杀也已经开场,一时间南安门附近混战成一团。
虽说偷袭失败,但是也并非一点成效没有,比如说,城中大半的士兵都拉稀拉到四肢无力,加上四门都要防守,防备可能从其他方向的的兵马,阵阵汇聚在南安门的守军也不到三千而已。
短时间内,双方都无法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