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不能说出口的(2 / 2)

早年还无所谓,终究那时候二哥儿还小;可是如今二哥儿已然渐渐成年。尤其这二年,身高窜了起来,倒比侧福晋还高一点儿去了。

而少年情怀,情种所起……那,那那,二阿哥既然特别期待再见着个钮祜禄弘毅公家的女孩儿,那会不会其实全都因侧福晋而起?!

也或许二哥儿自己都不明白这种移情的道理,可是嫡福晋这当额娘的却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倘若当真是这个缘故,也难怪嫡福晋主子会担惊如此了!

倘若是真的,那当真是塌天的大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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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今儿闯了御前,虽说是有主子吩咐,可还是时候被宫殿监叫去了,好一会子才回来。

四全知道,宫殿监是叫四喜去“讲规矩”了。

不过瞧着四喜回来,头尾俱全的,虽说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不过还是活灵活现的一个人,四全便也先上前给了他一拳,“看样子你就没事儿。你小子真幸运,我小前儿可瞧见别家的,便是奉了本主儿的命去御前传话,可是因为是无旨传召,硬闯去的,结果被打得那叫一个惨。”

“听说从宫殿监出来,直接就是拖出去的。替主子卖了命,就真的半条命都没了。”

四喜努力笑笑,“那都是托主子的福。也不问问咱们家阿哥爷是什么身份……便是宫殿监的那些位大爷,也不敢太为难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不是么?”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子,四全收起了笑容,探口气,“虽说咱们自然都是主子爷的奴才,可咱们终究还是跟着分了房的。咱们的本主儿,当然是侧福晋主子。”

“我倒羡慕你,这二年我瞧着侧福晋主子倒是时常派你的差事,倒是总叫我闲着了。主子宠你,你比我有造化。”

四喜小心地搓着手,眼珠儿滴溜溜一转,便嘿嘿地乐,“我说哥哥,你甭逗我了。主子派我这样的差事,是送我去扔半条命的,还是主子宠我?”

“我瞧着,分明是主子不舍得你去涉这样的险才是。况且家里头的事儿,主子房里的大事小情,哪个不叫你管着?我也就是个跑腿儿的,主子一向不拿稳重的差事派给我去……这分明是主子宠你去不是?”

四全无声地笑了,咧着嘴笑了半晌,抬手拍了拍四喜的肩膀。

“兄弟,你啊,倒还真是个天真无邪的性子。我与你说啊,有时候儿主子派给危险的差事,甚至是这样得送半条命去的差事,才反倒是咱们的造化,是主子的信任……“

“因为啊,一旦你办过这样的差事去,位主子送过半条命去了,那你才会完全成为主子能信得过的人,主子才会真真正正将你当成自己人看待啊。”

这话四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便笑笑,“嗯,我自己品品去。只是,我这回没能送出半条命去,我便也得为以后想想——那我以后还得真送出去半条命,才能真正得了主子的信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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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十五阿哥早早到御前,一进宫门就觉气氛不对。

在门上伺候的太监曹进喜忙借机赶紧上前行礼,借着行礼请安的当儿,悄悄儿给十五阿哥递话儿,“回十五爷,是京察之事。”

所谓“京察”,是吏部考核在京官员的一种制度,三年一届。

十五阿哥点了点头。

刚过完年的时候,吏部开列在京各部院三品以上大臣,及各省督抚,请旨甄别具题。

这些单独开列的大臣,乃都是当朝重臣、封疆大吏,吏部都不敢擅为评断,都要请旨,由皇上来亲为定夺。

此事,十五阿哥自己也在严密地注视着。

因今年已经是乾隆爷在位的最后一年,这乾隆爷最后一年的京察,对大臣们的影响尤其深远。这甚至会影响到十五阿哥将来继位之后,对于朝堂上的人员任用。

还有一点,如今已是乾隆六十年,父皇在位一个甲子,所有的重臣都早已羽翼丰满、朝廷上下习气已成。

十五阿哥不是不知道,在和珅等羽翼已丰的一班大臣眼里,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只有他汗阿玛。

况且汗阿玛高寿,便到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依旧精神矍铄,他们难免以为汗阿玛便是活到期颐之年也是可以期待的。

故此现如今能够约束这帮羽翼已丰的老臣的,唯有汗阿玛。他也想知道,在汗阿玛在位的最后一年,会对这些大臣,持什么样的态度。

——倘若汗阿玛还是如同过去这些年,对这些股肱大臣依旧施恩宽纵,那摆在他面前的困难就更大了。

“十五爷,皇上等着您呐。”是魏青奇出来,亲自宣召十五阿哥进殿。

十五阿哥脚步静静,入内,给乾隆爷请安。

乾隆爷从奏折堆成的小山里抬起头来,眯眼看了十五阿哥一眼,“昨儿你家里出什么事儿了?可要紧?”

十五阿哥忙答,“倒无甚大事,纳玛千万别为了儿子的家事担忧。”

乾隆爷眯了眯眼,“经筵的时候儿,皇子皇孙们给师傅行跪礼,我瞧着绵宁那膝盖好像有点儿不敢打弯儿……怎么着了,是你,还是你那福晋罚他的跪了?”

十五阿哥心下只能悄然叹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汗阿玛去。

十五阿哥便只好照实说了。

乾隆爷闻言却反倒笑了,“我当什么事儿,不过是个小孩儿家的心思罢了。嗯,我从前还觉着绵宁的性子过于少年老成了,从小儿就规规矩矩跟个小老头儿似的,过于严肃了些。”

“如今难得他也有点子少年的淘气了,我倒觉着喜欢。要不然,整天板着个脸,活着多没劲~~”

【某苏这两天颈椎有点不舒服,职业病,昨天实在是头疼,写不出稿子来。让亲们久等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