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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云淡风轻,天朗气爽,宜嫁娶。
不过,就在这么一天,整个南诏帝都的世家千金和贵族公子哥儿们却是难得一见的兴奋到了极致。
因为乞巧节这个隐约透着几分暧昧气息的微妙节日的到来,越发让得他们这些个平日里虽然是隐有交集,可实际上却是不敢言语太过接近了分毫的人觉得很是一个机会。
尤其是对于那些个早就已经心有所属,却一直苦于不知如何接触的世家小姐,亦或者是贵族公子哥们而言,今儿这个节日,简直就是他们心心念念许久之后愿望成真的一个奖励。
再加上除了这些以外,整个南诏帝都的人也是知晓在今儿这个乞巧节的日子里,宫中又进行了为九州四国会鼎选拔人选提前做好准备的盛宴,不少人会在这个盛宴之上大放异彩之事儿,也就更加有些激动得无以复加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方才让得某些人早便是火急火燎的开始准备起来了——
哪怕是皇宫之中早就已经出了通告,说的分明是今儿晚上才会举行了九州乞巧盛宴之事,可也仍旧是埋没不了很多人的一番激动之行。
尤其是那些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一张脸上始终带着几分含羞带怯之意,连着抬眸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了分毫的世家闺阁的千金,她们心中属实激动异常,但是不敢随意表现出来,只能极为重视的一早就开始起来,倒腾自己的容色妆容。
看那样子,今儿晚上他们若是不盛装出席,似乎都是有些对不起自己那一番晨起耗费的时间就是了。
当然,除了这些个平日里被人约束惯了的闺阁千金之外,如此富庶烦恼的南诏帝都自然也不可能养不出什么性子骄纵的世家公子出来。
这些个公子哥儿可比那些个虽然是激动至极,但也不得不将世俗的眼光而收敛得将所有想法压抑在心,最后又憋屈至极的躲在房门之中倒腾自己妆容的闺阁千金要大气得多了。
他们自然是不若寻常女子一般见个面还得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好名声。所以一早便是开始成群结伴的约了人,就为了倒腾着今儿乞巧盛宴的事情来了。
“终于到了一年一度的乞巧节盛宴呀!”一群公子哥齐刷刷的的聚在一处,脸上的神色很是亢奋,很显然是对今儿这件事情很是热情。
其中有一个公子更是忍不住了,他似乎是生性就那么些许活泼,所以当下便是开口笑道:“等了一年的时间,可算是让本公子等到这难挨至极的乞巧盛宴之日了,今儿本公子也终于可以跟吏部尚书的那个臭丫头表白心迹了!”
顿了顿,这位年岁不大的公子哥儿又忍不住的略微带了几分憧憬开口道:“对了,若是本公子今儿运气不错啊,能够在这乞巧盛宴之上得了什么机缘,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直接求得一纸赐婚,那就更是好的不行了。”
见着这人提及吏部尚书的那位千金小姐之事,还说什么想要求得想显昭帝一纸赐婚之事,旁的人不由都笑了,他的好兄弟更是将损友一次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了,乐呵呵的嘲讽他道:“你可得了吧,吏部尚书的徐小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得入眼的人物,你还想让圣旨赐婚,我看你这是喝了假酒还差不多了。”
那个口中嚷嚷着要表白心迹的少年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了,脸上有些神色阴郁的看着他那好友蛮不高兴道:“难不成我还说错了不成。反正今儿是乞巧节,本公子就算是给她表白了心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个臭丫头不接受本公子的心意,然后本公子有些尴尬罢了。”
一群人都被这个少年的一发好心态给弄得啼笑皆非。
他那位故意开玩笑的好兄弟瞧着她似乎是当真了,也就没再出言嘲讽他了,反而是乐呵呵的笑着鼓励道:“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做兄弟的便是不再胡说来坏了你的兴致了。”
那少年这才哈哈笑道:“说什么兴致这事儿,本公子倒是不是太过在乎,不过是觉得这事儿继续拖下去有些难挨罢了,还不如趁着今儿乞巧盛宴的机会,弄清楚了臭丫头的心事才好呢。”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又奉承了几句,接下来话题却是极为自然的引到了别人身上了:“对了,话说我听闻今儿的乞巧盛宴,国公府的那位妩宁郡主似乎也会出席,如此一来,本公子倒还真是有些好奇了——今儿这一场乞巧盛宴之上,到底是有多少世家公子会给这位国公府上嫡出千金表白了心迹啊?”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会提起这个话题,其实也并不算是太过奇怪,毕竟乞巧盛宴的确是个极为难得的开放节日,一年唯有这么一天,所有人都能够心安理得的去表明自己的心意,而且往年的时候,身为南诏帝都四大名姝之一之首的千燕婉,也就曾经有过了一段风光至极的经历——
当年的千燕婉每年出席这一场场盛宴的时候,都会收到了来自各个府邸、各家公子哥们极为热切的表白心迹一说。
千燕婉在当初的南诏帝都之中,确是也算生的最美,再加上她这些年来一直营造着的善良名声,凭着人美心善的这么一个个性标签,还真就让她这些年在整个南诏帝都之中,不知不觉就俘虏了不少世家公子的芳心,以至于到了乞巧盛宴的时候,不少人都给她表白了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