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莉莉特尔家族已经彻底灭亡了，那我这次也可以省去一些麻烦……”雷林笑了笑：“还有几个人，我想问一下他们的下落……”

闻言，妮丝的眸子一黯，“我差不多知道你想要问谁，和我们一起前来的伙伴、古力查、多多丽尔，甚至是加门都已经确定死亡……现在，当初那一批人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连五级天赋的加门都……”雷林摇了摇头，一副黯然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对对方的死因一清二楚，却不可能承认。

“而加门的导师，白骨多罗特，也在一次探索遗迹当中失踪，之后就传来了多罗特生命印记消散的消息，恐怕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

妮丝非常平静地陈述着，她和加门与多罗特没多少交情，甚至对他们死亡的伤心远远比不上古力查和多多丽尔陨落的时候。

实际上，巫师的学习和研究当中布满了危险，当初南海岸的那一批学徒有两个能够存活下来，甚至取得这么耀眼的成就，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了。

“嗯！还有我的导师——果法特，他呢？”雷林接着问道。

“药剂师果法特，在一百年前自然死亡，他走得非常安详，墓地就在学院后面，需要我带你去看看么？”

听到妮丝的话之后，雷林彻底沉默了下去，当初接受果法特教导的一幕幕又浮现了出来。

对于果法特已经老死这点，他倒不是很惊讶，只是有着一些淡淡的悲哀。

对方只是一级巫师，即使精通药剂学，寿命也是有着上限，在收雷林为徒之前就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只要没有突破二级，老死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实际上，对方的结局，在巫师世界当中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雷林也没有什么特别悲伤的地方，只是感觉时间的确是所有生命的大敌，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追寻永恒的决心。

沉默了一会儿，雷林的声音才继续传了出来：“多谢你了！妮丝！我准备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而还有几个人需要你帮忙打听一下她们的下落……倪兰、碧姬、还有，极夜城的安娜，她是一个普通人，曾经继承了我的一个庄园……”

雷林淡淡报出了几个名字。

“三个人么？我记住了，最多一个星期就可以给你答复！”妮丝很快说着。

“多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雷林靠着了沙发上面，仿佛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

“那我先出去了！”虽然在这里妮丝才是主人，但对于雷林的话语，她却好像无条件服从一样，微微躬身行礼之后，小心地退了出去。

……

“果法特•雷利……”

斑驳的黑色墓碑上面，由于岁月的洗刷，令字母有些模糊起来，但雷林还是缓缓念出了墓碑上的名字。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巨大的墓葬群，众多的黑色墓碑还有倒立的十字架之类遍布周围，充满着阴森与冷厉的感觉。

而在他前面的坟墓，赫然是属于他曾经的导师——果法特的。

“导师……我回来了！”雷林静静站在那里，良久没有言语，最后只有一句话冒了出来。

呼呼的冷风不断吹拂，令两边的黑色树木发出萧瑟的声响。

“果法特教授走得很安详，并且，他也没有留下什么后裔……”

妮丝走了过来：“还有，上次你拜托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请说！”雷林的声音非常平静，却令妮丝有着一种毛骨悚然，仿佛见到了自己天敌的感觉。

“首先是倪兰，已经可以确认对方于129年前逝世，她的家族也于67年前全部灭亡于一场实验泄漏……，极夜城方面的人也前来回报，那个安娜的确存在过一段时间，甚至一度将势力发展到了极夜城周边，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对方一直终生未婚，最后孤独地老死，在她死后，那个势力也飞快地消亡了……至于碧姬……”

妮丝看了一眼雷林，“她……失踪了……”

“失踪了？说清楚一点！”

雷林的眉头一皱。

“在你上次前去特莱尔家族解救了对方之后，碧姬就独自进行了大陆游历，随后一直不知所踪，似乎是想去追寻你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