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病有治了 一世华裳 2146 字 7天前

“这不是以前查的资料么?怎么忽然翻出来了?”

“雷岩今天来过,”凌希温和道,“那场车祸不是他手下干的……”

沈玄听他说完,挑眉问:“你和雷岩出去了?”

“你的关注点歪了”

“哦,既然他的手下没嫌疑,我陪你慢慢重新查,”沈玄顿了顿,“你和他去了哪儿?”

凌希:“……”

二人对视几秒,凌希无奈地告诉他只是在周围转转。沈玄嗯了声,小心地将他扶下楼,垂眼望着他,忍不住问:“雷岩说了什么?”

凌希提醒:“无论说什么,他也不会是看上我了。”

“我知道。”

那你一副护食的模样是干什么?凌希盯着他看一阵,温和道:“只是随便聊聊,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想去哪里上学之类的。”

沈玄随意嗯了声,心里却在想雷岩很少对一个人感兴趣,虽然这次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小孩年龄与心智的巨大差距而造成的冲击,但正因为这样,恢复后的落差才让人更关注。

万一雷岩这段时间喜欢上小孩的性格,继而被成人版的凌希吸引了怎么办?

如果是朱家的小子,他根本不会在意,但换了雷岩,他不能不重视,毕竟这人可是雷氏的当家。

饭菜已经端上桌,凌希吃了两口饭,扫他一眼,慢慢咽下,忍不住道:“其实看上也无所谓,我这辈子没打算找伴。”

沈玄为他夹菜,认真道:“这个豆腐做得挺不错的,尝尝。”

凌希:“……”

沈玄也觉得话题转得太生硬,停顿一下问:“二哈找到了么?”

“不清楚。”

“邓文泓没联系你?”

凌希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意外,因为和雷岩聊完回来后他特意上网看了看,石安宴显然已经接到消息,让影星又发了一条微博,说是有人在c市看到了二哈,希望好心人帮帮忙。

众人最近都在关注进展,甚至在猜测是不是出了意外,此刻一听没事,自然很积极。他本以为不会超过三个小时就能抓到蠢狗,谁知现在还没消息。

要不一会儿还是问问邓文泓吧……凌希暗暗决定,正准备低头吃饭,只听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不禁抬头。

沈玄拿出一看,了然地递给凌希:“是他。”

凌希笑着按了接听键:“找到了?”

“嗯,”邓文泓的声音很低,“它现在在医院抢救。”

凌希瞬间一顿:“怎么回事?”

邓文泓叹气道:“它真的遇上那伙人了,幸亏有人把他们的信息发到了网上,我们去得及时,否则……”

他简单对凌希说完目前的情况,挂断回到治疗室,见二哈恰好清醒,顶着一头的血静静望了过来,抿起嘴,上前两步轻轻摸了摸它的身体。

石安宴坐在旁边,听从医生的吩咐抱住它,看着医生为它处理伤口,又见它看向自己,沉声道:“别乱动,给我撑着。”

哈士奇只觉意识有些模糊,看了看这两人,过了几秒才想起昏迷前的事。

他为了躲避那几条狗再次慌不择路,只是这一回它们当中有两条流浪狗很能跑,一直追着它,而它不喜欢吃狗粮,最近几天都没吃饱,使不出什么力气,无奈下忽然瞥见路边的小货车,于是就窜了上去。

等到找机会下车,他已经被拉到了郊区,便辨认一下方向去找熟人,结果却倒霉地遇见一伙人想要抓他。

他当然要跑,但后来腿被打中一下栽在地上,被迅速拖上了车。他知道骨头应该断了,更知道有些人喜欢吃狗肉,如果真被抓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便忍着疼痛小心地将锁扒拉开,寻找机会用力窜了出去。

车斗里坐着负责看守他们的人,立刻咒骂。

紧张之下,他根本听不清对方骂的什么,只知道要跳下车,但就在跃起的一瞬间,耳边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身体便砸了下去,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

前方的车停了,他隐约看见一个人骂咧咧地冲过来,还没等看清,视线便渐渐被鲜血遮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被打中了头部,但此时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觉得这次真的会死,正要放弃地闭上眼,只听一阵轰鸣由远及近,一辆车快速在身边停下,车门打开,石安宴一脸暴怒地迈下来,直直挡在了他面前。

无论到何时,家人永远是家人。

他望着石安宴的背影,这一刻真是无比委屈和后悔,特别想喊一声大哥,但紧接着眼前一黑,瞬间陷入了意识的深渊里。

“听见没有,撑着!”

哈士奇慢慢对焦,目光从宠物医院的天花板上移开,再次转向身边的两个人,接着见邓文泓看了一眼石安宴,然后定定地望着自己,意识到他想对石安宴说实话,轻微摇了摇头。

邓文泓暗暗吸气,一方面觉得这种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了,另一方面又觉得现在才说出真相,石安宴搞不好会疯,犹豫半天,最终只得遵从好友的意愿,闭上了嘴。

凌希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结束,他急忙找到邓文泓:“怎么样了?”

“医生说熬过这一晚就会没事。”

凌希嗯了声,见二哈昏睡了过去,便缓缓摸了摸。他以前一直没什么朋友,这次因为意外认识了几个,他一个也不想丢。

沈玄垂眼看看他,安抚地拍了拍肩。

医院不能留太多的人,石安宴示意他们都回去,打算在这里守着。邓文泓知道这是好友的关键时期,也留了下来,直到凌晨时分听医生说情况很好,加上石安宴提醒他明天还要拍戏,这才离开。

哈士奇在他走后不久便恢复了少许意识,只觉冰冷和剧痛一层层向上涌,仿佛能把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