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被褥下的叶禹凡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一切的问题,他都要亲自找回答案!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保姆附体

叶禹凡下楼喝了碗参汤,脸色好了点,又小坐了一会儿,就打算和柯竞一起离开。官鸿泽说,宾馆订好了会发消息给他们,下次有派对也会再请他们过来,叶禹凡没有拒绝,反是客气地道了谢。

回去路上,柯竞审问叶禹凡方才发生的事,他绝不相信叶禹凡“有病”的说辞:“骗谁呢你,在我家住了那么多天,从没见你吃过药!”

叶禹凡苦笑:“我真有病。”

“有病哈哈哈,”柯竞抽风似的笑了起来:“头一次听人说自己有病啊哈……”

叶禹凡:“……”

柯竞笑够了,又恢复正经脸:“你接着编!”

叶禹凡自嘲道:“没病我会学画画么?”

柯竞炸毛道:“你丫是在骂我也有病?你这小子,看着纯良,其实蔫儿坏!”

叶禹凡一脸惆怅,自己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和唐真说清楚了,今天就回自己宿舍住。”他转移话题。

柯竞哼了一声,嘲讽道:“自己记得吃药,一会儿发病了可别打电话给我!”

叶禹凡:“……”

叶禹凡现在只想静一静,理一理思绪。柯竞是个不错的朋友,但不适合当“树洞”,更不像一个会为朋友排忧解难的人,何况柯竞与官鸿泽那个圈子的人有牵扯不断的关系,万一不经意间曝露了他的身份,难免会让自己再度陷于危险之中。

回到宿舍,叶禹凡用活动室的电脑上网,查了一下“夏骁川”,和预想中一样,网上根本查不到这个人。

早年互联网资讯并不发达,能用的国内搜索引擎也只能搜到一些中央的大型新闻,叶禹凡心中空落落的。

他返回学校主页,漫无目的地浏览着学校的历史、师资力量等信息。

皇家艺术学院不愧是全球最好的艺术院校,许多教授都是名震世界的艺术家,只可惜这里头没有中国人,也不知道,这些教授们是怎么看待中国艺术的,二十年前夏骁川所处的年代又是什么样的光景……等等!叶禹凡忽然想到,柏长青控诉官林运时提到过“巴黎艺术报”、“天才女画家”、“不止他一个人看出那是夏骁川的手笔”……这么说来,夏骁川的画上过巴黎的报纸?而且,应该有两个以上的人熟悉夏骁川的画!

叶禹凡一震,随即又想到学校里的老师们,倘若有人二十年前身在巴黎,或在巴黎接受教育,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关注“巴黎艺术报”,说不定还记得那个“天才女画家”的信息!

叶禹凡第一个想到了安德鲁,他记得安德鲁是法国籍的!

在搜索栏里输入“安德鲁”的名字后,网页很快跳出了他的简历,叶禹凡快速一扫,惊喜地发现安德鲁毕业于法国国立巴黎美术学院,而且曾留校任教达十年之久!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找安德鲁询问一下他所了解的中国艺术家。

转到邮件页面,叶禹凡给安德鲁写了一封预约tutorial的信,可发送后仅两秒就收到了自动回复!

回复里安德鲁说,他临时前往美国出差,要半个月以后才会回来,如果学生希望得到作画上的指导,可以暂时联系实习导师lee,否则就只能等他回来;如果是咨询year trip的信息,就联系year trip分组带队的老师,并祝大家旅行快乐。

叶禹凡沮丧地退出邮箱,去查看分组情况,备注里写,学校安排了三十多名老师负责这一次出行,学生们每天都会收到来自带队老师的电话,以确认位置和安全信息。

叶禹凡记下了带队老师的联系方式,回到房间,刚关上门,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叶禹凡轻笑着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也是万分熟悉又好像有点陌生的声音:“下班了么?”

叶禹凡:“你又这么晚没睡?”

江冰说:“我这不掐着你下班的时间嘛!”

叶禹凡歉疚道:“忘跟你说了,我今天没去上班。”

江冰:“怎么了,改邪归正了?”

叶禹凡:“什么改邪归正啊,别乱用成语。”

江冰:“那你今天干啥去了?听口气心情不大好啊。”

叶禹凡:“……怎么听出来的?”

江冰:“感觉呗……跟我说说啊,是不是被外国妞甩了?”

和江冰聊天,总能让叶禹凡觉得轻松,好像这世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江冰智商低,江冰笨,江冰脑子不会转弯……这些叶禹凡都知道。

可换句话说,江冰直觉准,江冰不拐弯抹角,江冰不会想太多……这些恰恰是叶禹凡所需要的特质。

“我遇到上辈子害过我的人的儿子了。”叶禹凡毫无压力地对江冰坦白。

江冰反应过来,说了句“我晕”,就自然地往下问:“他是谁啊?”

——就是这样,江冰对叶禹凡有一种傻瓜式的信任,叶禹凡甚至觉得,自己说是火星来的,江冰也只会震惊那么一下下,然后好奇地问他“火星是什么样子”。这些不符合常理的设定在别人还纠结于“你的问题有问题”时,江冰已经进入被问的状态了。

叶禹凡说:“他和我一个学校的,家里很有钱,他们家在国内很厉害,尤其在艺术这一块。”

“哦,那你小心点啊。”江冰郑重道,“别让他发现你是重生的……”

叶禹凡忽然很想笑,但是他没有,他也很认真地回答江冰:“嗯,我知道。”

江冰有点担心地问:“你还记得他爸为啥害你吗?”

“记起一点儿,好像是因为我画画比较好,他利用我……”叶禹凡下意识地避开了“情爱”的方面,道,“具体还不是很清楚,但我对他印象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