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她只有过他这么一个男人,也只会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他便是要自己如何,自己又有什么不愿意,这身子怎么着于是他。
只是心里终究是不能服输,她便是再爱他,终究意难平,是怎么也不能做妾。
如今只盼着北狄使团早些找到她,将她带走,这辈子,从此再也不相见!
而霍筠青将香妩暂时关在别苑房间后,径自过去查了香妩和雅达来历。
听到结果后,他脸色颇为难看。
他是已经故意放走了雅达,雅达现在回去竟然是燕京城驿站,而这驿站如今住着都是北狄使者。
再详细探查了一番,果然香妩是北狄人遗孀,这次据说是跟着使者团来看看家乡。
她竟真得嫁人了。
便是如今做了寡妇,也并不想再和自己重归旧好。
霍筠青回到了别苑,迈步过去了窗棂外。
窗外种着数株菊花,那菊花品种繁多,有几个品种正是开花季节,傲然绽放间,金灿灿花蕊妖娆在这夜色中吐着芬芳,一切变得颇为幽静。
霍筠青撩袍靠近了窗棂,听着里面女人动静,却仿佛根本没有。
他默默地站了好半响,突而间听到一句,却是说“北狄多少年轻马上儿郎,哪个不比他好”,一时不由脸色铁青,几乎挥袖扫平这一片菊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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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恰是信德帝召了礼部吏部并几位大臣议事,筹备这新皇登基一事,霍筠青自然在被召之列,可谁知道,霍筠青迟迟不来,信德帝不由皱眉:“安定国公人呢?”
赵迎峰也不知道养父去了哪里,不过他并不想让父皇误会了自己养父,忙道:“想必是最近公务繁忙,来不及赶过来?”
信德帝挥了挥手:“他怎么能不来?等他进宫,让他先过来御书房。”
赵迎峰忙道:“是。”
一时这议事散了,赵迎峰自然忙命人去寻养父,好在这个时候霍筠青终于进宫了,虽然是阴着脸。
赵迎峰察言观色,忙道:“父亲,你今日不在府中?”
霍筠青根本是一夜没睡,就那么愣愣地站在窗棂外几乎守了一夜,此时过来,心里正不是滋味,听到赵迎峰这么问,只是淡声道:“是。”
赵迎峰也不敢问去哪里了,只好把今日皇上话说了,让养父赶紧过去御书房。
霍筠青颔首。
赵迎峰见此,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霍筠青刚走了两步,却见霍筠青停下来了:“对了,有件事——”
赵迎峰忙道:“父亲,怎么了?”
霍筠青:“我寻到香妩了。”
赵迎峰听了,自是意外,要知道父亲已经寻了香妩几年,一直不见踪迹,他也每每暗中担心,想着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寻到了。
当下忙道:“在哪里?”
霍筠青:“如今被我安置在一处,我是想着,等过些日子,你这里登基之后,我便尽快迎娶她。”
赵迎峰听此,倒是不意外。
香妩虽然出身并不好,但父亲在香妩丢失后,几乎性情大变,四处寻找,可见是把香妩放在心里,如今父亲寻到香妩,迎娶香妩,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他还是道:“父亲要迎娶香夫人,那自然是好,只是香夫人还是要一个身份,这样更为名正言顺。”
毕竟自己要登基为帝,父亲是自己养父,父亲娶妻后,那新夫人就是自己养母了,这必不能低了。
霍筠青其实说这话,正是因为这个:“是,所以此事,必须你来做些文章。”
赵迎峰马上心领神会:“父亲,孩儿明白,等到孩儿登基之后,马上认香夫人为义母,并为其备一出身,父亲你看如何?”
霍筠青看了一眼这养子,他对此自然是满意:“好。”
如果自己为香妩做一个身份,终究有掩耳盗铃之意,容易被人看破,若是由新帝来做,那就更为光明正大了。
他昧心自问,往日自己对香妩种种不到之处,其实也是从未替香妩想过。
若是能想着早些为她安置一个更好出身,早早地娶她,她怕是未必就逃离自己。
许多时候,自己不在意那虚名,更不在意什么明媒正娶,但是女人却可能在乎。
一时霍筠青迈步过去了御书房,进去御书房后,信德帝正在那里低头看着一些画。
见到霍筠青进来,他手忙脚乱地藏起来。
霍筠青懒得搭理,先懒懒地上前见礼,之后便兀自坐在那里不吭声。
信德帝见了,有些纳闷:“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了你?”
霍筠青扫了一眼信德帝:“我找到她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