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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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老太太煮了大盆麻辣鱼,又香又辣,特开胃。沉书鱼食指大动,足足吃了两碗米饭。
她是真喜欢吃鱼,从小也吃得多。可是她不爱挑鱼刺,每次都嫌麻烦。
她就专门挑鱼肚子吃,那个部位鱼刺少。
老太太见状忙使唤外孙,“言回你替小姑娘把鱼刺挑挑。”
温言回︰“……”
沉书鱼特惶恐,忙摆手,“外婆,不用了,我自己会挑。”
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女孩子以后就该找个能替自己挑鱼刺的男孩子,那样才享福。我这是在提前训练言回,你千万不要有压力。”
沉书鱼︰“… …”
外婆号令,温言回不敢不从。他这人特实在。叫他挑鱼刺他就安心挑鱼刺。三两下功夫就给沉书鱼挑出了碗(干gan)净的鱼(肉rou)。
“吃吧。”他把瓷碗往她跟前推。
沉书鱼默默地道谢,埋头苦吃。
吃完饭老太太就出去串门了,留两个小的在家看门。
温言回个人把碗给洗了。
沉书鱼撸起袖子,主动请缨,“温言回我帮你洗碗吧!”
常言道吃人手短,外婆煮了大桌的好菜招待她,她也不能吃白食啊!总得有点表示才行。
听到她的声音,少年回头看她,声音清润好听,“不用了,我很快就洗好了,你去客厅看电视。”
“我帮你洗,这样快点。”
“水很凉,你别沾手了。”
比起李那些直男癌,温言回简直细心又体贴。沉书鱼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
下午两人就窝在房间里写作业。
沉书鱼把不会的题都圈了出来,温言回逐替她讲解。
他比老师讲得还认真,每道题都拆开了讲给她听,唯恐她听不懂。
“温言回,你以后去当老师吧!你太有耐心了。”他不去当老师都可惜了。
少年捏住黑(色)签字笔,往草稿纸上敲了两下,“沉同学,认真听讲!”
“我是说真的,你这么有耐心的人适合当老师。”沉书鱼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温言回,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温言回︰“写小说。”
“要是养不活自己怎么办?”
“找份工作,边工作边写。”
沉书鱼︰“……”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写小说啊?”
少年略作思考,板眼地告诉她︰“《月亮和六便士》里写了这样段话——作家为写出本书付出了多少心血,会经历怎样的痛苦,会是怎样的绞尽脑汁,而为的只是给某个偶尔看到这本书的人几个小时的消遣,或是使他的旅程不至于太过煎熬。在我看来这就是写作的意义。我有表达和倾述的欲.望,所以我写小说。有人看,我高兴,没人看,我自娱自乐。”
他神(色)平静,却有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写作于他而言就是神圣的,是他热爱的,憧憬的,可以为之不懈努力的。
这刻,沉书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懂温言回。
她痴痴得看着他。
他用笔敲敲试卷,“继续做题。”
她倏然回神,“哦”了声。
不论梦想有多么美好,现在他们都必须回归现实。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即将到来的高考。
梦想神马的,都等高考结束再说吧。
沉书鱼继续埋头做题。
两人离得近,少(女nu)身上总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始终都在纠缠着人的呼吸。
温言回开始没在意,渐渐的就忽略不掉了。意识飘忽不定,心猿意马。
尤其两人坐得很近,衣摆贴衣摆。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就是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有两团小东西悄悄藏在毛衣底下,玲珑有致,绵延起伏。
低领毛衣,没了围巾的遮挡,领口宽大,她抬手,左肩滑出条粉(色)的带子。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地她的签字笔掉在了地上。她低头去捡,毛衣内的风光览无余。粉(色)的(胸xiong)衣微微托住那两团小东西,它们呼之欲出。
他冷不丁回想起刚才自己曾紧贴着那两团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