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芸声线沉冷,“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母老虎。”
沈书鱼:“……”
商芸径直下了楼。
“等等我。”沈威同志紧随其后。
妇女两个插身而过,沈书鱼忙拉住老父亲的衣袖追问:“爸,啥情况啊?我妈怎么瞧着这么不高兴啊!”
沈威冷哼声,施施然反问句:“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白菜就要被猪给拱了,你妈能高兴吗?我也不高兴!”
沈书鱼:“……”
温教授远远听见这话,他觉得自己的膝盖了箭。
沈总编瘪瘪嘴,“爸,您这表情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吗?分明高兴得不行啊!”
沈威:“……”
沈威同志乐了,“老父亲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总算有人接了,我当然高兴啊!”
沈书鱼:“……”
坚定完毕,这是亲爹没错了!
沈威握拳,朝女儿大笑,“我们家小鱼要加油哦!”
沈书鱼:“……”
沈威下楼以后,沈书鱼忙走进书房,“温言回,你和我爸妈谈得怎么样啊?”
温教授勾唇笑,“基本上算是搞定了。”
“牛逼啊你!这么快就搞定我爸妈了。”她听,眉开眼笑,“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搞定他们的?”
“摆事实,讲道理,表决心,送真心。”
沈书鱼:“……”
不愧是伟大的人民教师,连搞定未来岳父岳母都这么讲究方式方法。
——
年夜饭商芸女士终于露了脸。态度虽然依旧冷淡,但总算是有所缓和。
顿年夜饭还算吃得和谐,其乐融融。
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炎炎小可爱挣了大打红包。
他很黏温言回,吃饭都要跟他坐在起。
温言回对他也是耐心又细致。
个男人对孩子的态度,多少可以看出这个男人的人品。沈书央和宋执研夫妇对温言回是赞赏有佳。
吃完年夜饭,天已经黑了。
沈书鱼和温言回陪炎炎小朋友在院子里放烟花。
烟花绚烂,漫天火树银花,像极了捧捧碎金。
“小姨父多放些!”
“哇偶,好漂亮呢!”
“哈哈哈……”
……
两大小玩得不亦乐乎。小朋友清脆的声音响彻方,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两人没在老宅留宿,而是回了市区。
除夕夜,比起往日的熙攘嘈杂,街道上异常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辆。这样阖家团圆的日子,这个点所有人应该都在饭桌上和家人团圆。
黑色小车疾驰在宽阔平整的大马路上,路畅通无阻。
路灯辉光均匀柔和地照进车内,光影朦胧。男人的整张脸都陷进阴影里,看不真切。
沈书鱼懒洋洋地靠在副驾上,姿态放松。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温言回,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直就很吃他的颜,少女怀春的年纪,看到他那张脸就能偷乐好久。
高时代,他总是穿着干净规整的校服和洗得泛白的白球鞋。他永远沉默寡言,独来独往,也不合群,几乎毫不起眼。班上的同学轻而易举就忽视掉他。她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注意到他颜值的人。
她时常在想等有天他终于褪去稚嫩和青涩,长成成熟的男人,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定非常的有魅力。
十年后,她终于看到了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十足的业界精英派头,清冷矜贵,让人侧目。
沈书鱼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渐渐有些走神。
他目视前方,开车专注,她以为他浑然不觉。未曾想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她的目光。
那目光温柔,缱绻,真挚,炙热,痴迷,崇拜,饱含爱意,满心满眼都是他。
温言回几乎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