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民出了门,摸了摸包里的那叠钱,再回想一下那只白皙柔嫩的小手,顿时便觉得连日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心情好了起来。
屋里的傅君浩问傅君瑶:“你说俊楠哥是不是在那小贱人身上发现了什么要,要不然怎么会特地派人跟踪他?”
傅君瑶轻咬了一下红唇,稳住了七上八下的内心,却什么也没跟傅君浩说,只瞥了他一眼道:“报道那件事你做得怎么样了?”
“我不是买了很多报纸放燕津学院去了吗,傅听夏不是开始臭了吗?”
傅君瑶看了一眼傅君浩没好气地道:“你又想这么不痛不痒的结束了?难怪你每次都让这小贱人搞得又翻身再起。”
“那你的意思……”
“把这个报道再挖下去,叫记者到燕津学院去采访,傅听夏不是一直跟着鲁伯成到医院去吗?那证明他一定旷了不少课,就让咱们的人去质问凭什么傅听夏可以受特殊待遇……”傅君瑶眼眸了里闪过一线阴狠道:“让校方承受压力,傅听夏的日子才会更不好过,从此一蹶不振。”
傅君浩立刻省悟,心领神会地道:“说得是啊,这下这小子还有什么值得爸爸觉得他有比我强的地方。”
傅听夏一大早就跟着鲁伯成去了燕津医院,心电图单子拉出来一看,鲁伯成就道:“动态心电图st段有压低啊,而且发作频繁,立即做个动脉造影检查瞧一下吧。”
下午动脉造影结果一出来,秦主任就道:“左前降支病变,长度15mm,血管狭窄都快超过75%了,快找心外医师准备心脏搭桥吧。”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去找鲁伯成道:“咱们院的心外大夫哪个比较好。”
“我们院虽然也有心外科,不过这个病人是长期心肌缺血,而造成的退行型病变,没有心绞痛,但有严重心衰,是不典型冠心病,如果在心脏停跳下手术,搞不好……会有问题,你最好转去美和做。我听说原中则最近从仁安接了一例不典型冠心病,跟这个病人的症状完全一样,他们打算在心脏不停跳下做心脏搭桥术。”鲁伯成看着傅听夏道,“如果那例手术成功,这将是这位病人最好的选择。”
季景天喝着咖啡,阿笨跟另一位年经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往他的面前一坐:“最贵的咖啡,谢谢。”
那个年轻的男子笑道:“阿笨,你是不是太不会看风景,这个时候你还敢喝季景天最贵的咖啡吗?”
季景天凑近了一点看他:“那你喝不喝呢?”
年轻的男子立即咳嗽了一下道:“浓缩咖啡一杯谢谢。”
阿笨嗤笑地道:“阿轻,你就喜欢草木皆兵,一副智者的模样,其实比我阿笨还笨,季景天即然请了你喝咖啡,你想不喝就不喝的吗?”
阿轻叹气道:“你识趣,行了吧!”
季景天翻着腿上的报纸道:“即然阿轻这么聪明,那一定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吧!”
“这还用吗?”阿轻失笑道,“一定又是为了你那个天才师弟吧,他不是满京城在找个经验丰富的心外医师想跟他一起做搭档,做心脏不停跳下的心脏搭桥术吗?”
阿笨道:“很难找吗?京城的心外医师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啊,跟傅听夏搭档,又是做得心脏不停跳很有吸引力啊,怎么燕津心外自己的人不想做吗?”
“怎么会有人做呢?你想想看,第一例心脏不停跳的手术傅听夏是参于了,可是你别忘了,他是跟谁一起做的,是许一夫啊,许一夫!傅听夏再有天赋,也没办法掩饰他在心脏手术实际操作上还是缺乏经验这个致命伤。”阿轻指了指季景天道,“要不然景天早就自己弄张医师资格证自己上了,对吧?这也是为什么傅听夏要求对方是个经验丰富的心外医师最主要的原因。”
阿轻补充道:“可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心外医师,混到这个份上的人,谁还愿意轻易去得罪原中则,那不是没脑子的人干的事情吗?”
阿笨眨了一下眼睛道:“这跟原中则有什么关系?”
阿轻叹了口气道:“难道你不知道你们院心外主任原中则同样接了一台不典型冠心病手术,美和要跟仁安联合起来做心脏不停跳下的搭桥手术。”
阿笨恍然大悟喃喃地道:“那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