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阿娘,我……我……”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与赵翓的关系。
陈弘看见女儿如此,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看了郑檀一眼。郑檀会意,对着陈嬿姝问道:“阿蝉,先前二殿下说,他与你曾私定终身,可有此事?”
听到母亲这么问,陈嬿姝也知道,瞒不过去了。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阿娘,阿蝉确实曾钟情于二殿下,也与他有过百年之约。只是,二殿下,他食了言,另与卫国的雅清公主定亲,女儿与他的约定自然也做不得数了。”
“那你告诉阿娘,阿鹛的父亲到底是谁?”
听到郑檀这么问,陈嬿姝一呆,随即低下头,不敢说话。
见状,郑檀已知赵翓所言非虚。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眼望着丈夫。
陈弘此时心里也有几分怒意,女儿与人不仅私定终身,还产下一女。可是那个人又是赵翓,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陈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陈嬿姝问道:“阿蝉,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陈嬿姝低着头回答道:“阿爹,阿蝉自知有错,愿意接受责罚。此后,阿蝉愿意长伴在父母膝下尽孝,还望阿爹成全。”
看见赵翓听到陈嬿姝这番话后,眉头微微皱起。
陈弘又问道:“那阿鹛呢?”
“阿鹛是我的女儿,也是阿爹的外孙女,自然是跟女儿一道留在禹丘。”陈嬿姝应道。
“可是,阿鹛也是二殿下的女儿,这也要问问他的意思。”说到这里,陈弘转过脸,望着赵翓,“二殿下,阿蝉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同意她把阿鹛留下吗?”
“大王,赵翓不同意嬿姝公主这么做。”赵翓说道,“阿鹛是我的骨肉,我一定要带她回均阳,让她在我身边长大。”
“不行!”陈嬿姝心里十分着急,“阿鹛是我拼了命才生下来的,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的!赵翓,你若还念着我当年在九云山救过你,你就不要分开我们母女!”说到这里,陈嬿姝眼眶都红了。
“阿蝉,我没有想把你们母女分开。”赵翓忙解释道。
陈嬿姝怒目道:“那你为何要把阿鹛从我身边夺走,带她回均阳?”
“我没有想把阿鹛从你身边夺走!阿鹛我要带你!你,我也要带走!回到均阳,你们母女仍然在一起!” 赵翓定定地望着陈嬿姝,目光坚定。
听到这话,陈嬿姝一呆,随即摇头道:“赵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嫁过一回,也不会做你的侧室!”
赵翓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阿蝉,只是暂时做侧室也不行吗?”
“不行!”陈嬿姝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多给我一些时日如何?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赵翓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央求。
陈嬿姝咬了咬唇,说道:“给你时日如何?看着你娶卫雅清进门吗?”
赵翓一听,忙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陈嬿姝侧眼望着他,冷笑道:“你们都定亲了,怎会不娶?”
赵翓又说道:“亲虽然是定了,不过,娶与不娶,自然是我说了算。如果我真想娶她,你觉得我会拖这么久吗?”
听到这话,陈嬿姝一怔。是啊,赵翓与卫雅清都定亲一年多了,怎么还没成婚呢?
这时,赵翓又说道:“阿蝉,你信我,你先跟我回去,等时机到了,我定然为娶你为正妻的。”
“我若真跟了你,到时你食言,我又能拿你如何?二殿下,还是算了吧。以后你在均阳,我和阿鹛留在禹丘,我们各自安好便是。”
赵翓听到她这么说,心里有些着急。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他绝不能再一次失去她,因而,他有些急切地说道:“阿蝉,你再信我一次!我绝不会负你的!”
陈嬿姝低头沉默着。毕竟之前也被他骗过,她不敢再信他。
见赵翓如此重视陈嬿姝,陈弘心里倒是一动。他抬起眼,对着赵翓问道:“二殿下,你真要娶我家阿蝉为妻?”
赵翓转过眼,望着陈弘,一脸正色道:“是!陈君若不相信,赵翓可对天指誓,今生今世为我妻者,只有陈嬿姝。”
“好!”陈弘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想请二殿下随我进后堂说话,不知可否?”
“自然无不可。”赵翓道。
陈弘站起身来,对着赵翓指了指后堂,说道:“二殿下,请。”
赵翓忙起身,躬身应道:“是。”
看到这一幕,陈嬿姝有些弄不清情况,忙对着陈弘问道:“阿爹,你这是做甚?”
陈弘回身对着陈嬿姝说道:“阿蝉,阿爹与二殿下有些正事要说,你且候着便是。”说罢,便与赵翓进了后堂。
陈嬿姝望着郑檀,母女俩面面相觑,不知陈弘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陈弘发了话,她们也只能在殿内候着。约摸过了一柱烟的功夫,陈弘与赵翓才从后堂走了出来。
赵翓抬眼望着陈嬿姝,冲着她温柔地一笑。
陈嬿姝皱了皱了眉,把脸扭到了一边。
“阿蝉!”陈弘叫道。
“在!”陈嬿姝回过头来,应道,“阿爹可是有事?”
陈弘望着女儿,一脸正色地说道:“你收拾一下,明日带着阿鹛随二殿下一道回均阳!”
“什么?”陈嬿姝有些愕然。她不知道为何父亲与赵翓在后堂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便让自己跟赵翓回均阳。
“这是为何呀?”她有些不明白。
“刚刚阿爹与二殿下在后堂细细谈了一番,二殿下再三向我承诺,他一定会娶你为正妻。阿爹觉得这桩姻缘甚好,就这么办吧!”
“可是,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