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哭。”她有点急。
他笑音收了一丝,问:“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她说着,挂心那边的事,“你们在王子轩家吗,准备干什么?是不是找线索分析他会躲到哪里去?”
他含着烟,模糊不清地“嗯”一声。
“你们会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吗?”
“会。”
“如果赶在郑教授前找到,他会因失败而自杀吗?”
“你从来都喜欢追根究底地问一系列让人头疼的问题吗?”
甄暖沉默,抿抿唇,又对话筒问:“你为什么头疼?”
“哦,又来拷问了。”
“你不希望郑教授死对吗?用你的智商和精力去救一个很可能将来还是强奸犯杀人犯的人,去处置一个一辈子善良大义为社会为律法为公正做出贡献的人,你心里很不爽是吗?”
她一字一句,语速缓慢,听上去却咄咄逼人,
“但他要做的事情是错的,你作为警察,站在正义的一方,必须抓住他。一面觉得自己很有使命带着正义,一面又鄙视这该死的规矩和制度让人两面为难,是吗?”
她哪里是拷问他,她是拷问自己。
她现在迷茫,摇摆,犹豫,分不清对错,正滑向偏激。
她找不到人倾诉解惑,却想知道一贯理智冷静的他是否也如此。如果能找上一个同伴,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的想法没有安全感。
如果幸运,他或许能为她解开迷惑。
她说出一长串话后,无端又忐忑起来。
可等了一秒,那边只是付之一笑,简简单单地说:“没有。”
甄暖稍稍傻眼:“你一点儿都不纠结困惑?”
“对。”
甄暖不懂,他的回答怎会像算术题那么直接而明朗。
“你根本就觉得郑教授的行为不对吧。”
“恰恰相反,我不认为他错。我可以体谅他,因为如果在他的位置,我会同样做。”
他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