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的订婚戒指重见天日,他并没有激狂,也没有悲伤。他异常平静。
阿时,不愧是他的女孩。
鞣尸嘴里的戒指是线索。戒指沾了沥青,死者嘴里却没有。
有人把那枚戒指沾了沥青,等沥青干后,塞进尸体。以此告诉后来发现这具尸体的人:
死者死亡时,戒指的主人就在现场。或许无奈旁观,或许奄奄一息。
言焓看着甄暖,好一会儿,笑了笑。
她不太懂,可他的笑让她猛然想起他说等着她分手,想起他简单直接的告白,有些惊惶。
他抬手搭上她的肩,她抖了一下,却不敢反抗,被他半推半带到副驾驶。
他拉开车门,道:“不然呢?过去那么多年,我也该向前走了。”
她没上车,双手捏着车门框,抖啊抖:“可你不是……这么多年……等……一个人……她……阿时……”
她脑子里是浆糊,表达不清。
“我以为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也以为曾经沧海,到头来发现,不过是没遇到能让我再看上的女人。”
他伏低身子,手臂搭在车顶上,唇角含笑,目光灼灼。
停车场的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甄暖立在他的阴影里,仰着头,怔怔望他近在咫尺的脸。她生活里是糊涂,却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用力抠着车窗玻璃,他对她有意思?刚好,她也中意他呢。好像有点儿甜,可心头也发酸,又荣幸,又惶然。
她想靠近他,却不敢离太近,
要是只远远看着,就她自己偷偷知道,多好呀。
而且沈弋的事还……她现在一团糟。
“队长,别……”
他看着她,等她说。
“队长,我……我有点儿怕你。”
他说:“甄暖,我知道你怕什么,也知道你想什么。所以,我在迁就你,你看不出来吗?”
“……队长,你在骗人。”她小声嘀咕。
“……?”
“你可喜欢阿时了,我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