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不能放我下来?”喻言再次请求,虽然容容的怀抱不错,涌入鼻尖的味道也好闻,但这不代表他能一直接受自己被公!主!抱!
容词沉默两秒,拦在喻言腰上的手动了动,最终将喻言放在地上,转身去浴室拿了毛巾,替喻言擦头发——爬墙者虽然完美爬过来,但身上不可避免被打湿了些。
“不用擦,等会儿回去又得打湿。”喻言说。
容词挑了下眉,淡淡道:“你觉得我会让你再从窗外爬回去?”
喻言:“那我走正门吧。”
容词:“不怕走廊上的监控?”
喻言:“那怎么办?”
“雨应该不会下一晚上,明早估计会停。”容词说,“明早等雨停了,你再从窗户爬回去吧。”
喻言觉得容词就是故意想让他留下来,于是仔细打量容词,后者淡定从容的替他擦头发,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见状,他干脆的闭上眼睛,任由容词替他擦头发。
擦干头发,容词又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把湿的换下来,免得着凉。”
“你也得换。”喻言指着容词因抱自己而浸湿的前襟。
“好。”容词又重新拿了套睡衣。
接下来他当着喻言的面开始解扣子,室内灯光柔和,他低垂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扣子,认真又随意的解开,渐渐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玉色的润泽。
在解完第三颗的时候,容词手指忽然停住,走到喻言跟前:“怎么不脱?”
喻言正欣赏着美景,见美景走过来,愣了下,却见眼前的人伸手替他解扣子。
反应过来的喻言一把抓住领子,步伐往后退了一大步,脚下绊到床边,直接摔在床上。
这个动作导致他睡衣的衣摆掀了起来,露出一截细腻柔滑的白皙腰线,容词站在原地,微微垂眸,掩盖住眼中忽然升起的波涛。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在催化,连带温度都上升了一些。
“你的床好软!”喻言脱口而出。
喻言:“……”
下一秒,他抓起衣服火烧火燎的蹿进浴室,将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仿佛这样就能让身体里烧起的小火苗迅速熄灭下去。
容词坐在喻言刚才躺过的地方,喻言经常说他身上香,殊不知他自己身上也有种醉人的、让人舍不得放开的甜美味道。
看着紧闭的浴室大门,容词唇角缓缓上扬,乖巧的等着他羞怯逃跑的“妻子”出来。
过了会儿,看着仍然紧闭的浴室大门,容词只好无奈起身,屈指在门上敲了敲:“言言?”
浴室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几秒后,换了身干净睡衣的喻言拉开门,一脸无辜的说:“顺便上了个洗手间,所以耽误了点时间。”绝对不是躲你!
容词没有拆穿他,只是在他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看了两眼。
喻言心虚的挪开目光,他只是用水泼了下脸,降低一下脸上的温度,没什么吧?
容词伸出指尖,将他颊边残留的一滴水擦掉,自然的牵着喻言:“很晚了,睡吧。”
两人躺上床,想了想,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躲,喻言自动往容词那边滚,然后拱进他怀里,将他的手拉过放在自己腰上。
“晚安。”喻言说。
容词身材僵了片刻,垂睫看他:“晚安。”
灯光暗下,喻言开始在心内数羊,他已经很困了,若照他的睡眠质量,只需要几秒就能香甜的睡过去。
然而困意仿佛被一只刷子轻轻刷走,越睡精神反而越好。
这不科学!
又不是没和容词一起睡过,之前很快就睡着了,难道是因为换床的关系?
喻言想活动一下身体,忽然想起自己在容词怀里,一动的话容词就能发现他没睡着,遂只好悄眯眯的睁开眼,指尖小幅度的捻搓容词的长发。
“睡不着吗?”冷不丁的,头顶响起容词的声音。
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即便室内漆黑一片,他也能感觉到容词在低头看自己,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
“我刚要睡着,你说话我就醒了。”喻言死鸭子嘴硬。
容词好笑,喻言用手指缠他的头发玩,他难道没感觉?
既如此……他放在喻言腰上的手往上移,落在喻言肩上:“言言,什么时候让我有个名分?”
“……啊?”反应过来的喻言懵了片刻,“怎么没名分了?爷爷奶奶向天岳喻歌他们都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容词轻笑,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什么关系?”
喻言:“……”
半晌后,他聪明的把球扔了回去,不能老让容容占上风:“你认为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秒,喻言被动作迅速的容词压在身下,属于容词的气息包裹住他,让他无处可逃。
“在我这里,我们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夫妻关系。”黑暗中,容词的唇离喻言的极近,喻言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