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次汤药的事,瑾瑜出主意,让翠枝和大狗都去镇上找个大夫看看,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孩子。
大狗与翠枝心里忐忑,一直不敢去看,怕大夫在自己身上看出个什么没法医治的毛病。
瑾瑜和冬青好说歹说,王氏也跟着帮腔,磨了一个多月,二人才去了镇上的医馆。
大狗不让家里其他人跟着去,就带着翠枝过去医馆。
冬青和王氏守着摊子,等半天才见翠枝和大狗回转,手里拎着一包药。
王氏迫不及待,带着些许期盼,“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翠枝和大狗对视一眼,皱着眉头,“大夫说我俩都没毛病,身体健康,只是给我抓了一副什么暖宫活血的药材。”
说起大夫诊断的过程,大狗一阵脸热,号脉也就罢了,那大夫尽是问些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
什么房事的频率,能坚持多长时间,有没有后续疲软无力的症状,还问翠枝月事是否规律。
虽然都是些隐私的问题,但老大夫一脸正经,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一一回答。
好在没诊断出什么无法根治的隐疾,他们还有盼头。
翠枝凑到两个女眷耳边,悄声道:“大夫说我可能是容易滑胎的体质,让我好生记着月事时间,不要做过重的体力活,我之前有过一个月来两次月事的状况,也有两个月来一次月事,一来来半个月的情况,他说那可能是在我不知道怀孕的情况下,用力过猛就滑了。”
在深山沟,女子都下地干活,经常背东西都不在话下,没有多少人出现这种情况。
翠枝没仔细记着月事时间,只是记得有一个月好像来两次月事,有些时候两个月来一次,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她最开始来月事之后,歇了半年才来第二次,后来时不时的闭月,算不上规律,记时间也没什么用。
之前一个月来两次,她还觉着是不是要把闭月的次数补上。
现在被大夫一说,仔细想来,来十来天月事的那两次,都是在农忙时候。
第一次是她一个人搬了家里那个大水缸之后,觉得下腹坠痛,而后断断续续来了十来天的月事。
第二次是她上山砍柴,砍得多了些,扔了觉得可惜,又没时间来第二次,心一横就全都捆在背架上背了回家。
不算疼得不能忍,翠枝就没在意,反正每次月事下腹都有些坠痛感,腰酸背疼的是常事。
“哎呀!都怪我们不注意。”王氏气得跺脚,那几次可能就把她的大孙子都流在草木灰里去了。
“以后重的东西你都别拿,好好养着身子,按时吃大夫给你抓的药,仔细记着月事时间。”
翠枝还没说话,王氏又道:“从下次开始,出摊让大狗送你们,你空着手跟来,守着卖完,材料要是需要买得多就提前打声招呼,大狗来接你们。”
大狗嘿嘿笑了笑,“成,只要媳妇儿能给我生个大胖儿子,什么都成。”
翠枝白了大狗一眼,“那要是生的闺女呢?你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王氏握住翠枝的手,“只要能生,闺女儿子都行,越多越好。”
大狗赶紧道:“哪能啊?只要是我的我都喜欢。”
“呸!”翠枝啐了一口,抬手打了大狗一巴掌,“不是你的难道是我去什么地方嫖来的不成?”
大狗词穷,抓耳挠腮憋出一句,“那,那只要是媳妇儿生的我都喜欢。”
冬青忍俊不禁,旁边王氏还在絮絮叨叨叮嘱翠枝。
“平时做点心也是,虽然我跟你爹和大狗下地去了,但家里都有人,冬青和二狗都在,要拿什么就叫他们帮着,娘知道你倔又要强,别逞能。”
翠枝无奈道:“好啦娘,我知道了,我会仔细注意着,不会胡天胡地乱来的。”
大狗和翠枝在前面守摊,顺便浓情蜜意打情骂俏。
王氏又看向冬青,悄悄问道:“那……冬青你月事规律吗?要不要也去找大夫抓副药试试?”
冬青脸一红,“规律,我挺好的,我与瑾郎可能还没到时候,不急。”
她之前主动说愿意伺候瑾瑜,结果瑾瑜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这些日子,她把瑾瑜浑身上下那些滑溜溜的腱子肉都摸了个遍,可瑾瑜除了搂腰亲吻,不触碰别的禁地,最终还是没有更进一步。
她身体没什么毛病,但像这样是不可能怀孕的。
王氏不疑有他,“可得加把劲啊!都快一年了。”
“嗯……”冬青含含糊糊的应着,恰好有人上门取货,忙不迭过去应酬,免得王氏继续跟她说这事。
今日王氏和大狗没有忙着回家,直到与冬青和翠枝看着卖完了点心才一同回家。
大狗将两个背篓重叠起来,一个装在另一个里,木板插进去,买了材料,全都背在背上,依然健步如飞。
已经十月份,地里的庄稼收了个差不多,后面两个月算是一年中相对清闲的日子。
只是在地里种上豌豆和肥田草,剩下的地松土翻过来,为来年播种做准备。
去年没有种肥田草,因为肥田草只能喂猪喂牛,去年他们家没有猪。
今年喂了两头猪和十来个鸡仔,种一些收回来晒干打碎拌苞米面喂猪喂鸡,可以省去上山找猪草的时间。
晚上回屋后,瑾瑜坐在桌前看书,冬青在一旁临摹瑾瑜点好的成品。
最近一月有余,冬青都在复刻瑾瑜完成的挑花刺绣。
裁剪相同大小的底布,穿上暗线后,数着格子点上一模一样的花色。